无限脸色一变,收起科技直接化作一团黑雾飞了进去。
而在内中,朱雀衣一路小跑,轻车熟路地躲到一颗大树后,不时伸个脑袋张望,发现不见沈逸飞身影,她哼了哼:“想追上我,没门!”
“小妹,快跟我离开!”
朱雀衣正自得着,地茧突然出现,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。
他的突然出现,让朱雀衣有些惊诧:“臭地茧,你怎么来了?”
“为兄刚才发现有人追你,趁那人还没出手,咱们快些离开!”快速解释一句,地茧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外走。
似乎慢一秒就走不了一般。
然而朱雀衣却是小脸一扬,丝毫不慌,“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没有别人走的快吗?”
无限闻言一愣,不知此话何意,他问道:“为什么?”
朱雀衣拨开他的手,双手抱胸,骄傲道:“因为他不懂用跑的,所以追不上我!”
她话音刚落,耳边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那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吗?”
朱雀衣下意识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等她反应过来,猛然回头,发现沈逸飞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,正敲着柳条朝她走来,脸上透着森然笑容。
“因为她的腿、被我打断了!”
“啊!”
朱雀衣惊叫一声,颤声道:“你、你想做什么!”
“小妹别怕,有大哥在,不会让他伤害你。”
无限挺身挡在朱雀衣身前,一脸肃然。
沈逸飞视若无睹,皮笑肉不笑地着朝他们走去,“做什么?打碎我那么多存酿,你说呢?”
这些可都是他的精神存粮啊,现在全没了,沈逸飞此刻心中悲痛万分。
看着来人逐渐靠近,无限额上不觉间渗出细密地汗水。
“过来!”
一声轻喝,朱雀衣听话的从无限身后走到沈逸飞面前站定。
“伸手!”
朱雀衣照做伸出白嫩的小手。
啪!
柳条抽在她的手心,疼的朱雀衣一阵龇牙咧嘴。
“还敢不敢了?”
“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朱雀衣连忙伸手发誓。
这一幕看的无限一阵愕然,虽然小妹被打他很心疼,但现在这个样子,朱雀衣看着也不像有危险的样子。
难道寄鲲鹏框我?
处罚完朱雀衣,沈逸飞看向无限,冷声道:“上次见面,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吗?”
无限唰的冷汗流了下来,不知如何解释,心中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寄鲲鹏的借刀杀人之计了。
“咦,臭地茧,你们见过面?”沉默间,朱雀衣发出疑惑的声音。
嗒!
沈逸飞屈指弹了弹朱雀衣的小脑门,对她训斥道:“没大没小,他是你兄长,你要叫大哥!”
“是,大哥!”
朱雀衣捂着脑门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。
无限大惊失色,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礼遇,连忙摆手道:“没事没事,你叫我地茧就行。”
“这怎么行,她今天敢喊你臭地茧,明天就敢这么给我起外号,那以后不得无法无天!”沈逸飞板着脸瞪了一眼朱雀衣。
“是是是!”
看着朱雀衣这般顺从,无限震惊非常,这才多久,他的小妹就被调教的这般乖巧。
当真是非常人,非常手段!
无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。
“今天你哥在,回头我再跟你算账。”
朱雀衣的态度,沈逸飞很是满意,他转头看向无限,语调一转:“叙完旧立刻离开幽篁秋水,这是吾最后一次的容忍。”
“我明白!”
无限拱了拱手,不解询问道:“前辈似乎对我有所戒备。”
“呵,你是什么样的人,自己应该比我清楚!”
嗤笑一声,沈逸飞甩袖离去。
看着他的背影,无限苦笑一声。
“臭、大哥,你还没告诉我来找我干嘛的呢。”沈逸飞离开后,朱雀衣问道。
无限回神后,无奈道:“现在没事了,你这样我不习惯,还是叫我地茧吧!”
他是担心朱雀衣的安危才会急忙赶来,但现在看来在这个地方自己好像比小妹更危险。
“那怎么行,他说了,我听话才会帮我救圣母,所以救回圣母之前,我都管你叫大哥!”朱雀衣一本正经地纠正道。
“救圣母!”
无限再次震惊,紧接着追问道:“他是谁?”
“就刚刚那人啊,他就是天之道,其实也叫沈逸飞啦!”
随后朱雀衣将幽篁秋水的人员情况跟无限介绍了一遍,然后又简单把商谈救圣母的经过说了一下。
当然,留在幽篁秋水百年这个条件她没说。
听完之后,无限感慨万分,当日随意打发的一句,却没想到小妹真的能够说服那人。
简单交谈一番,确认朱雀衣安全无虞后,无限和她做了道别,便有些匆忙地出了幽篁秋水。
他对方才交谈中的那句‘杀圣母其实是救朱雀衣’这句话感到疑惑。
以那人的实力身份,因不会无故放矢,无限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查一番!
……
原路返回,来到酒窖,沈逸飞面色沉重。
上百坛珍藏,现在只剩底部一些完好,其余尽数倒塌碎裂。
“朱雀衣毛手毛脚,早该知道有此一劫,当初就不应该垒起来。”
伸出手指点了点,没碎的只有八坛,沈逸飞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。
突然他神色一动,放下手中酒坛碎片,走出酒窖。
随手一挥,幽篁秋水内的阵法运转,一个昏迷的人出现在面前。
是一白面书生,看样子受了重伤。
沈逸飞皱了皱眉,抬手一点,一丝天地生源之力照入此人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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