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怕什么呢,何不让我先查个痛快,您看过结果之后,再行定夺。难保最后会有意外的惊喜。”
“惊喜,呵。”
穆瑞迥觉得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像是嘲讽,不过他的确被贾赦的话成功勾起了好奇心,反正而今这局势已经在他控制之下,长夜漫漫无心睡眠,看个热闹就是了。但倘若他看不高兴了,可真难保一时血气上涌,直接把宋慕林这位疼惜不已的小情郎的性命给了断了。等回头宋慕林知道这消息的时候,表情一定很好看。
穆瑞迥想想便觉得爽快,哈哈大笑几声,转而便斜睨贾赦,“好,本王就等你的惊喜,最好别让我失望,不然……”
贾赦:“殿下请静观,还请殿下暂且不要在犯人跟前暴露自己的身份。”
穆瑞迥冷哼应承,便坐了下来,外头面目悠闲地在一旁旁观。
“此人是李公公,乃是三皇子身边的随侍。和你接头买你铁矿的人,是否是他?”贾赦问车双全。
车双全看了李公公的尸首之后,惊恐地看一眼贾赦,便垂着脑袋,瑟瑟发抖起来。
“你认得他?”贾赦问。
车双全点点头,跟贾赦道:“就是他让我挖铁矿的。”
穆瑞迥听到这话,眼睛瞪得圆圆,他歪嘴冷笑,攥着拳头,眼里的杀意更甚。
“你见此人的时候,他就是这副模样,脸上与现在有没有什么不同?”
“就是他!没有不同!”车双全肯定道。
贾赦笑了,也坐下来。
车双全被贾赦的笑声弄得不解又心虚,整个身体都在绷紧。
“你是真颜人,说话自然不可靠。”贾赦道。
车双全冷笑,“那你又何必问。”
穆瑞迥听闻此言有些惊讶,拳头松开,他微微探首看向车双全,然后问贾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马天漠便把贾赦察觉车双全身份有异的疑点,一一转述给三皇子听。
穆瑞迥蹙起眉头来,这才意料到整件事是有人在算计他,而这个人并不是贾赦,也便是也可能不是宋奚。那又是谁?
穆瑞迥陷入疑惑之后,又看了一眼贾赦,寄希望于能从他的嘴里找到答案。
“我没有撒谎,也不是真颜人。大人为何非要冤枉我。”车双全力抑着语调,听起来倒还算冷静。
“好,就当你没撒谎,那说说你上次见到此人是什么时候。”贾赦问。
“上个月初十。”车双全道。
“胡说!上月初十李公公一直陪着本王在碧清池,彻夜守候,根本不可能抽出时间去见你。”穆瑞迥立刻反驳道。
车双全愣了下,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一边坐着的便服男人,竟然就是当今的三皇子。他万般慌了,眼珠子转了下,便忙改口道:“是我一是害怕,没说清楚,初十一,是十一,不是十。”
“初十一就更不可能了,他那天陪着本王外出打猎,人就宿在野外,且距离柳州城足足有二百余里距离,怎么都不可能。你这厮果然是在诬陷!”
本来他守陵出去玩的事不该暴露,但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。穆瑞迥说罢,便腾地起身,双目暴突,红红的燃烧着怒火。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错冤了好人,误杀了自己身边的亲信,三皇子就愤怒不能自已,只想手刃了眼前这个撒谎害人精。
“殿下这次可切勿再动手了,他可是证明殿下清白的关键人证。”贾赦提醒道。
穆瑞迥深吸两口气,这一次他选择听从贾赦的劝告,忍气坐回了原处。转而他觉得不对了,双目狠狠地射向马天漠。
“你!”
马天漠立刻跪下,举双手跟穆瑞迥坦诚道:“下官发誓,下关那天真的见到李公公了,不止下官,当府衙那么多人都看到了,下官真的没有撒谎。”
穆瑞迥便学贾赦那般,问马天漠是在什么时候见得李公公。
马天漠立刻道:“上月十八,天已经大黑的时候。”
穆瑞迥蹙眉想了下,转身问身边的人,得知这一天李公公倒是真没有在自己的身边侍候。
“他泻肚,告假一天。”毕望小声对穆瑞迥道。
贾赦等也都听见了。
“小人在白天的时候曾去探望过他,他的确卧床在榻,因闹肚子身子十分虚。”毕望道。
“你白天看得,他是晚上才出现在府衙。从陵寝到柳州城,骑快马只需要一两个时辰的工夫,足够了。”穆瑞迥觉得马天漠的供诉很正常,且有多人佐证,不可能有假。而李公公这边,刚好有空隙可钻,人证不足。
“我倒觉得马大人所见的李公公,并非是李公公本人。”贾赦道。
穆瑞迥疑惑看向贾赦,问他此言何解。
贾赦便让马天漠形容李公公当时的情况。马天漠就把他夜里见到抹粉的李公公经过仔细讲给了穆瑞迥。
“他可从没有抹粉的习惯。”毕望奇怪道。
马天漠不解,“不过是抹个粉罢了,这又能证明什么。”
贾赦没说话,只是微微扬首示意猪毛出府一趟,照他的吩咐去做。
“可是眼下出府可不太容易……这……”
贾赦看向三皇子,告知他如果不放心大可以派侍卫跟着猪毛,因为距离不远,也就两盏茶的工夫。
不久后,猪毛就将一名婆子带来。这婆子虽然有些年纪,但看容貌倒是光彩照人,十分精神。
穆瑞迥不解地看贾赦,似在质问他,等半天就弄个婆子来这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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