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宴廷马上意识到什么，忙上前去想解释：“爸，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这里有你的事吗？”韩重德怒道。“你要是闲，就给我滚去操练去！”
韩宴廷正要据理力争，却被凌雀一个眼神止住。
凌雀迅速回房间换了一身规整的衣服，来到韩重德的书房内。
韩重德坐在书桌前，看着桌上那张他与两个孩子的合照，神色凝重。
“凌雀，在我第一次带你去学武的时候，我就跟你说过，当初我为什么要接你来韩家。”韩重德道。
“是，凌雀明白。”凌雀站直身子，态度恭敬。
韩重德盯着凌雀看了许久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是一个很好的军人，更是一个很好的女孩，忠诚，勇敢，坚强。”
“如果你不是利器的一员，我不会反对你跟宴廷。”
凌雀低着头站在那儿，不说话。
“但是，宴廷到底是我的亲儿子，我必须为他多想想。”韩重德沉声道。
韩重德其中意思，凌雀当然是明白的。
她是利器，是帝国军队的杀戮工具。
每次战斗都冲在最前头，执行的任务危险系数也是最高。
每天睁眼起床，他们都要做好没有明天的准备。
“你要是真的喜欢宴廷，那趁他还没有陷进去的时候，离他远一点吧。”韩重德说完，拍了拍凌雀的肩膀，便走出了书房。
凌雀站在原地，看着桌上她跟韩宴廷还有韩重德的合照，久久，鼻头微微一酸。
但最终，她还是没有掉泪，全都生生憋了回去。
自这一次谈话后，凌雀便渐渐开始跟韩宴廷疏远。
奇的是，韩宴廷也没有找她问个清楚，该骚的时候还是骚。
而两个人，也就继续保持肉体上的关系。
回到北境，凌雀又兢兢业业服役了一年，韩宴廷也已经升级成了少校。
在他这个年纪，能做上少校，已是出类拔萃。
凌雀因为是利器，所以并没有任何的军衔。
因为利器，就是只能是利器。
在韩宴廷升到中校的那一年，北境来了个新兵。
据说比起当年的韩宴廷，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韩宴廷见过他一两次，长得比他高一点，脸蛋也比他出色。
部队里都在传，说他是帝国的守护带来的人，貌似来头不小。
本来韩宴廷以为只是个花瓶，结果在第二年的内部比试上，这新兵一举夺魁，无一败绩。
这个时候韩宴廷才知道人家的名字，墨秦风。
一次男女合训，休息的间隙，韩宴廷找到凌雀，就看到她正盯着操练场上独自休息的男人出神。
“看什么呢？这么专注？”韩宴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，冷笑一声。“哦，墨秦风，我知道他，新人王嘛。”
“他出招干脆利落，应该也是练过武的。”凌雀道。
“小雀儿，他就这么好看么？”韩宴廷捏着她的下巴，把她的脸转向自己。“难得休息，你还不抓紧时间多看我两眼？”
凌雀白了他一眼，嗤笑一声：“都看了这么多年了，我差这两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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