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开门的是两个女知青，她们在这里等着她们的丈夫回来，今天是她们最高兴的一天，她们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白天的那些丰功伟绩，这个时候听到敲门声，还以为是他们的丈夫回来了。开门却看见是阿军和阿琳，才看见的时候有些吃惊，但是很快又镇静了下来，她们毕竟是见过世面的，眼前这两个人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，除非不想活了。
“你们来干什么？”
阿军就是不想活了。
他还容许了她们的思想发生变化，由惊恐变得平静再变得自信……但是那种自信并没有保持多久，马上就被更大的惊恐所替代。
“要你们的狗命。”
那一刻，阿军就像一头两眼发红的豹子一样。
那两个人想跑，阿军比她们快多了，他一手抓住了一个人，揪住她们的脖子，把她们猛地摔倒在地上，两个人惊叫起来。
那么快的变化，让三个在场的女人都觉得吃惊，阿琳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，她赶忙上前阻拦。
“军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你不要管我。”
阿军一甩手，阿琳也是摔在地上，他从身上抽出一把尖刀，在明亮的月光下，刀尖闪着寒光。
“我要吃了她们的肉，为你报仇。”
白天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那两个女人，这个时候被吓得魂飞魄散，目瞪口呆，哪里还敢大呼小叫的，抱在一起哭了起来。
“军，你别。”
阿琳赶忙爬起来抱住他的腿，她生怕阿军动刀子。
那两个人赶忙求饶，跪在他们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，还不时的扇着自己的巴掌，狼狈极了。
“好妹妹，今天是我们不对，你们打我们骂我们，我们都认了，但是千万不要动刀啊！不要啊……”
“军，你不能这样的，这是我们女人间的事情，你一个大男人瞎参合什么，别人会看不起的。”
阿琳站了起来，去抢阿军手里的刀子，阿军当然不会让她抢走，阿琳急了，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，刀子才掉到地上……阿军没有了刀子，但是他还是从阿琳手里挣脱，把跪在他们面前的两个女人拉了起来，给了她们两耳光，阿琳赶忙又冲上来拉住他，阿军又踢了她们两脚……
“你们还不快跑。”
阿琳死死地抱住阿军，回头冲着那两个还在地上女人喊道，那两个女人听到阿琳的话，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，趁阿琳护着，赶忙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“你放开我。”
阿军挣脱的时候，已经没有了她们的身影……
“我们快走吧！”
“走，往哪里走？”
阿军余怒未消，他的声音很生硬，但是那种生硬里面又充满了苍凉，他很快回到了现实中来，看着怀里的阿琳，他不知道他们还能够走多远，这个时候要说走，那简直是在走向黄泉路。
“阿琳，我死以后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，照看好铭钧和嘉陵。”
“你不会死的，就是真的要死，你一定是死在我的后面。”
阿琳随口回答，她这个时候心里面充满着羞愧，她为自己刚才的多心而无地自容，这个当然阿军不会知道的，她当然更不会知道，在这以前，阿军已经真的动了刀子捅了人，她拉着阿军的手，抚着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。
“还痛吗？”
“我的手不痛，但是我心痛，都怪我，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……”
这个时候，天上没有了月亮，刚才还是好好的天空，被满天的乌云所取代，远方传来雷声，接着越来越近，大点大点的雨哗啦啦地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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